专辑歌曲

1.不如歌(& 辛莉恩)

2.风筝

3.浊水溪的倒影

专辑介绍

诗是语言的花朵,鲜艳者可以夺目,但只有配上音乐、或使之发出声响,人们才易闻到从花心飞出去的香味,深入体内,骚扰我们正经八百的理智,触动我们易感易碎的灵魂。

没有人对现状是满足的,站在小众这一边的诗人,对于拥有众多人口的音乐是羡慕的。不论古诗或新诗都一样,最常见到的现象是:看不如读,读不如吟,吟不如歌。尤其到了后现代,音乐不知不觉就掌制了我们日常生活的一大片江山。本来应该是“诗为乐心,声为乐体”,那是在诗与歌合作愉快的古代,但现在的新诗讲究自由、又不爱用押韵,要谱入曲中,对作曲家而言难度极高,歌离诗而去,都已成了宿命。

一千五百多年前的《文心雕龙》就说:“夫乐本心术,故响浃肌髓,先王慎焉,务塞淫滥”,正指出音乐的力量可以沁透肌肉深入骨髓,诉诸直觉、深入掌管感性的右脑,而不必如诗要绕过左脑去对文字有所理解,因此乐声对人之情性的影响力之大,岂可轻忽?但刘勰却对当年的流行歌曲不敢恭维,他说;“艳歌婉娈(即缠绵)”、“俗听飞驰”,会让庶民百姓“拊髀(以手拍股)雀跃”;而他也深知艺术歌曲的命运因“雅咏温恭”,必让人“欠伸鱼睨”,听的人拼命打哈欠、像鱼目般瞪大眼睛。这些现象,一两千年了,似乎没什么改变,于是“淫辞在曲,正响焉生?”雅与俗似乎自古以从来就不易调和。《文心雕龙》用“淫”与“正”欲区别流行歌曲与艺术歌曲,放到现代,并不合时宜,也不符现代民主社会雅俗不宜过度区分强调的精神。

而民歌似乎是欲溶合流行与艺术两极化的第三条道路。上世纪的七、八0年代,杨弦与李泰祥曾使歌与新诗首度携手,风靡一时。其影响虽然深远,可惜后浪不继,未能续涌,其后的诗又再度独行,令人遗憾。因此到了各式行动装置波涌的今日,勾连音乐,再造诗与歌合作之风潮,更有必要。此时若有作曲家接踵出现,岂能不让诗人有大旱重获甘霖的知遇之感呢?

近几年,曾是八0年代知名民歌手的韩培娟,突然从偏向右脑的音乐跳到偏向左脑的诗来取经,不,应该说是她想用音乐来治疗诗吧?她对音乐或对诗的品味是非主流的,离奇而独特的,她不畏诗之难懂,就是要在诗中读出音乐性来,她的创作,大都是用“人声乐器”把诗先哼唱出来,再录音记录,或写下简谱,最后才在真正的乐器上敲打、推拿、马杀鸡诗。她可说比诸多诗人更读得懂原始祖先造字时每个字的呵欠、呻吟、呼喊和嚎叫。对她而言,诗中的每个字都得还原到远古时代的原初声响才行——即使诗作者本人也并未见到的——她为笔者的诗创作了几十首歌曲,此小专辑的三首即是原曲透过另一位创作者阿乐编曲演唱后,试行刊发推广的唱片。这三首曲子,风格各异,或沉远或轻灵或悠扬,奔出唱者歌喉后,无不曲婉优雅、绕梁动听,试听者莫不拊掌称赞。其曲不仅将原诗内涵做了适恰的诠解,更加上创曲者及编曲者等人长年的人生历练和娴熟的音乐素养,可说极度发挥了不同领域的优势,对笔者原作做了很大一步的加分作用,充分做到了诗与曲两畛域一加一果然可以远大于二的效果。

笔者对音乐所知有限,对作曲者如何冒出原汁原味的新音符深觉神秘,刘勰说“诗为乐心,声为乐体”,说的是乐常因诗而作、寻诗之音律而得曲调,但到后来音乐反而因更直接动人而深入人心,到那时音乐让诗增光何止三分,七分八分都有可能。此时反倒是“乐为诗心,诗为乐体”了,是音乐好听,才让人耐下心来把诗好好再看清楚、深入体会其意涵,音乐这时成了快速进入新诗的入门券了,一如电影与小说的关系一样。总之,诗与曲是鱼帮水水帮鱼,诗曲能如此合作愉快,岂不是人生一大乐事?

将新诗谱入曲子,尤其是民歌曲式或其他更前卫的形式,应该重新成为一种跨领域运动,不仅可扭转诗与歌之间的隔阂,也将大大改变流行歌曲占据乐坛与大众耳目、而艺术歌曲永远困窘地蹲踞一角的两极现象。

藉歌藉曲重新安装诗的羽翼,不论最终是“诗为乐心”也好,能“乐为诗心”更好,实践之鼓涌之,使之成为风气,诗人再写诗时或也会因而不同,你我的耳目或将有一番新气象。有志的作曲者,盍兴乎来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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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泮哥: 谢谢你,现在正在更改网站前端布局,有些细微的地方还没改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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